文丨易书生
来自中原疫情的震撼，远没有警方通报一家公司负责人“实施引起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传播或者有传播严重危险的行为”，更让人感到惊恐；举国上下，那么多逆行者的感动，也远不如疫情之中疑似出现“黑手‘拥寇自肥’”，那样来得让人心颤！人们在怕什么？
人们怕的是资本逐利对“人民至上”的侵蚀。美国等国家在疫情之中的表现，很多人看得都很清楚。不是西方人愚蠢，看不明白中国抗疫方法的成效，而是资本控制着政府部门的决策，资本控制着媒体宣传的声音，那些卫生防疫专家也必须充当资本的提线木偶，打着那些藐视生命的所谓“自由”的旗号，反对封城，反对科学防疫，反对戴口罩，即便是数十万人死亡，也不容许因为抗疫而影响生产，影响赚钱。“资本至上”是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基本信条，也是与我们中国这样的国家的一个质的区别，因为我们所秉持的是“人民至上”。不管资本处于国家的权力地位，还是处于领域的、行业的主导地位，不管资本更换什么马甲，画上什么颜色，“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逐利的本性不会变。即便用积极的眼光看待资本，把它看做是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但是，也不能忽略它对社会对人民随时可能发生的反噬力量。多年前，国内曾有一家生产脑梗急救药的公司，被一家很有“远见”的控股公司收购失败后，通过旗下公司占领了该公司国内原料药的供货权，之后实施“逼宫”逼其就范，导致全国临床用药告急，价格疯涨，直接威胁全国脑梗患者的生命，幸亏国家及时出手干预，才没有酿成大范围的悲剧。
人们怕的是人性贪婪对“生命至上”的倒卷。马克思曾对资本的心性做过非常深刻的揭示：“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一百五十多年来，手握资本的人的秉性一直都没有变。比如：抗美援朝时期，有敢卖给志愿军假药的资本家王康年。近些年，有大范围存在的“过度医疗”。钟南山院士曾痛斥：“某医院的一个心脏导管大夫为病人做冠状动脉照影，本来问题不大，但是最后给放了5个支架！”当保障人类医院一味地逐利，必然会走上谋财害命的不归路。医院医生自揭肿瘤治疗黑幕，患者人财两空，多因医生肆意妄为！还有已医院，被视为吃人不吐骨头。当“钱”字当头、资本为椅，治病和救人都会被抛在脑后，医院，都会变成浑身散发着臭气的人间地狱，进入的每一位患者，都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人们怕的是国家战胜了疫情却重创于黑手。傅立叶曾直指人性之恶：“医生希望自己的同胞患寒热病；律师则希望每个家庭都发生诉讼；建筑师需要一场大火把一个城市的四分之一化为灰烬；安装玻璃的工人希望下一场大冰雹把所有的玻璃打碎……”疫情犹如一面照妖镜，两年来，已经将人类世界照得须发毕现。直接与人民生命健康打交道的资本，呈现给人类世界的，是无尽的贪婪和胆大包天的罪恶。这些人将资本积累作为超越一切的最高目标，视苍生为蝼蚁，“宁做杀头的生意，不做赔本的买卖”，其内心之恶，让人不寒而栗！前几天刷屏的“西安孕妇流产事件”，当相关责任人被处理的结果见诸媒体，人们惊愕的不是谁被处理，而是：“医院内被处罚的不是院长或主任，而是总经理？”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在各个朋友圈里蔓延。为什么？从国外的抗疫局势，人们对身边可能会出现的资本之恶怀着深深的恐惧，担心那些比病毒更可怕的是资本控制着疫情进展，担心有些人只为资本赚大钱，而不为苍生灭疫患。当举国规模的核酸检测，也有可能会堕落成为一单生意的时候，这种担心，自然会加剧。
疫情之中赚取的暴利，是“国难财”还是可以被允许的正常经济行为？疫情是全人类的灾难，被病毒夺走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人类世界的悲歌，但是，疫情，也给某些人带来了发大财的机遇。譬如在美国，人们不仅能看到已经八十多万生命的黯然凋零，也能看到美国对冲基金行业明星比尔·阿克曼，10天赚倍，靠疫情和通胀赚35亿美元的神奇，还有美国那些兜售新冠疫苗的公司获取的巨额收益，用印度一家新闻频道主持人的话说：“辉瑞、拜恩泰科和莫德纳公司每秒盈利0美元。”人们常把这种利用战争、自然灾害等时机捞取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好处，称之为“发国难财”。对此，美国经济学家贝克尔说，发国难财是增加供给的最好办法，当然应该鼓励。美国的另一位经济学家弗里德曼说：“这些发国难财的人，是在救别人的命，他们应该得到一个奖章，而不是得到惩罚。”注意，这些是发生在“资本至上”的美国，“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中国，不会，也不可能处在同一条道路上。
多年前，曾有独家代理某种脑膜炎疫苗的公司，把握住脑膜炎疫情在一些地方爆发的机会，卖出万支疫苗，赚得盆满钵满，虽然疫苗“按原价卖”，却不能否认他的确发了财的事实。这一轮疫情，也有造富神话不断披露报端：从上市公司发布的年度业绩预告来看，华大基因预告净利润约20亿-23亿元，同比增长6倍；之江生物预计净利润为9.3亿元，增长超过17倍；圣湘生物预计净利润约25.5亿-28亿元，同比增长63-70倍；迪安诊断预计净利润增长超过10倍……也有消息指，据年湖北省公布的新冠病毒相关检测试剂集中采购中选产品供应清单，核酸检测试剂盒本身的价格并不高，如迈克生物旗下的核酸检测试剂盒中标价格为16.78元(1人/份)，明德生物的核酸检测试剂盒中标价为23.9元(1人/份)。即便到年春运期间，有的核酸检测试剂盒中标价格已降至10元（1人/份），医院做一次检测的价格大致在元左右，即使扣除配送费、人工费、检测费等，其中的利润空间仍然很大。明显不同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我国不仅对胡乱抬高核算检查价格的，及时进行行政处罚，国家还对核算检测价格进行着控制，譬如仅年，全国进行过三轮联调，价格从元降至80元、60元又降至40元左右。如此巨大的利润，不由得让人想到“发国难财”！
对于在诸如疫情这样的“国难”中经济利润的道德问题，以及多大的利润空间才不是“发国难财”？有其讨论的意义。其实人们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