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核性脑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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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11 18:11:00
·“年医院过的,不过不是在这儿,医院。”·“记得小时候回家过年,一路都是鞭炮声,家家户户都在放烟花。我家里人多,每年都会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后来好几年没回去,但一提到春节,我记忆里依然是那条充满烟花的回家路。”“我站在远处,心中既庆幸又酸楚,庆幸的是起码他们能安安静静吃完一顿年夜饭,酸医院走廊吃饭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海军医院(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学科主治医师周超对澎湃科技记者说。年的回家路比以往更热闹,但24小时不“打烊”的医院就像矗立在穿梭人群中的一座堡垒,别样的故事在此上演。澎湃科技连线海军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学科主治医师周超和护士王梦怡,他们在大年夜完成了4台抢救。以下是周超和王梦怡的讲述。口述者:周超,呼吸与危重症学科主治医师,江苏人,35岁接受你采访前,我刚结束对4名患者的抢救。中国有句老话——年关难过,昨晚(1月21日)8点半开始,我们科室的4名新冠重症患者情况陆续恶化。一位突发心脏衰竭,另两位则是重症肺炎导致了血氧饱和度持续降低,还有一位突发咳血,当时情况比较危急,但是好在抢救成功,具体情况目前还在监测中。此外,我还去外科会诊了一位新冠重症患者。从昨晚8点半到今早(1月22日)8点,我基本没闲着。我孩子今年三岁,这也是我第三年在病房过春节。因为很多新冠重症患者还没出院,相比往年,今年春节值班更繁忙些。以往大家还能边吃年夜饭边聊天,晚上8点还有时间看看春晚,但今年就不同了,夜间查房次数变多了,因为我们科室多是重症患者,还要随时做好抢救准备。我年三十(1月21日)上午7点50医院了,我们科室一共有3名医生和4名护士值班。年夜饭是大家一起吃的,医院食堂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我们科室也提前准备了涮火锅的食材。不过不是大家想象的——同事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过年,由于科室危重症病人较多,需要随时监测,我们是分批次吃年夜饭的。对大家来讲,年夜饭是“团圆饭”,对我们来讲,就是一顿普通的晚餐,没那么多时间悠闲地聊天,快速吃完就投入工作了。科室昨天接收了一名新患者。我们科室从年12月以来,一直处于满员状态,刚好昨天有一个患者出院。新接收的患者是一位从急诊分流来的老年男性,患有帕金森综合征(一种常见的神经系统变性疾病)和结核性脑膜炎,又感染了新冠,白肺感染程度达到50%左右。经过商讨,最终决定将该患者收治进呼吸与危重症科室。相较于前段时间的感染高峰,医院的就诊量都有所下降,但因为我们科室是收治新冠患者的重点科室,且患者情况较严重,所以总体来看医护人员工作量还是比较大。目前患者多死于新冠并发症或基础疾病恶化,死亡率达到1.5%~2%左右。辛苦的不止我们医护人员,患者家属也很辛苦。昨天抢救期间,患医院走廊,我们都知道病人情况不妙,但还是期望他们能熬过新年,期盼着“新年新气象”。就像那句话说的——医院的墙壁比教堂听过更多虔诚的祷告。我们科室ICU病房住着一个39岁的新冠重症患者,从她住院开始,她年迈的父母没有一天不来探望,因为ICU不能陪床,昨天,两个老人从家里带了点八宝饭和汤圆,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吃完了年夜饭。走廊的灯光照在他们的白发上,白发比灯光更刺眼。我站在远处,心中既庆幸又酸楚,庆幸的是起码他们能安安静静吃完一顿年夜饭,酸医院走廊吃饭的日子还要过多久。现在下夜班了,我打算回家休整一下,医院。我们科室患者还较多,我今年打算留守上海,每天来看看患者,我也安心些。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假日也是工作日的生活。当初决定学医也是因为对医生,对“白大褂”充满向往。医院就是“战场”,白大褂就是“战服”,每一次查房,每一次抢救都提醒着我作为一名医生的使命:救死扶伤。患者“求助”的眼神像在对我说:我需要你。这种“存在感”在每个患者转危为安的时刻都更加明显。这也是另一种意义的“团圆”吧。我的家人也很理解我,虽然我们身处异地,在吃不同的年夜饭,但所谓“千里共婵娟”,我们的情感是相通的。作为医生家属,他们习惯并理解我的“缺席”,抢救病人,生死就在一线间,缺席“小家”,才能团圆“大家”。回望年,不管是世界还是个人,都发生了太多“剧情”,也有无数值得纪念的时刻。医院的医生,我的“大事件”是随军进行医疗援助。年10~11月,我很荣幸地参加了“和谐使命——”的任务,我们乘坐“和平方舟号”医院船到访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印度尼西亚,并在当地开展免费医疗援助。当时,“和平方舟号”被分为两个医疗片区,一个设在船内,建有门诊、手术间等部门;另一个设在码头,我们搭了几顶帐篷,在其中进行问诊。这是疫情暴发以来中国首次开展海外医疗保障任务,它促进了两国人民友谊,也体现了中国的大国情怀。我的新年愿望就是疫情早日结束,祖国繁荣昌盛,同时也希望我的家人、朋友阖家幸福,工作顺利。口述者:王梦怡,呼吸与危重症学科护士,浙江人,26岁我昨晚(1月21日)医院值班,跟周医生一起参与了抢救。我主要负责在医生赶到之前监测患者的生命体征,以便医生快速了解患者情况,及时展开救治。像那位血氧饱和度较低的患者,我先检查了他的供氧设备以及指脉氧仪,发现设备正常,接着便通知医生,并协助医生抢救。医院过年,我家人也习惯了,昨晚因为太忙,还没和他们通电话。我在呼吸科的重症监护室工作,患者病情都比较危急,春节抢救是常事。就像周医生说的,相比往年,今年工作强度还是更高些。这份工作当然辛苦,但也有收获。就像昨晚,患者家属专门给我们送来了红豆汤。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春节值班的情景,当时是一个人值班,特别紧张,生怕一个疏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现在回顾,发现短短几年我成长了很多,这都得益于年的一次支援。年医院过的,不过不是在这儿,医院。当时我爷爷70大寿,我特意调班打算回家给他祝寿,医院说要派医护支援武汉,我就自愿报名了,最初还怕家人不理解,没想到他们都很支持。医院患者很多,床位排得满满当当。我被分在普通病区,一个病区大概有60多个病人,我们就负责给病人打针、发放药物及生活所需物品。当时的值班安排是两班倒,当日早晨8点到次日凌晨4点为一个班。当时疫情严重,大家都忙着照顾患者,更谈不上过年了,而且为了防止医护交叉感染,我们都一人一个房间,穿着防护服,彼此交流也很少,就这样不知不觉度过了年三十。那年,直到春天都快结束了,我回到了上海。现在回想那段经历,我用四个字概括:快速成长。支援武汉时,我参加工作没多久,还是跟在前辈身后的小护士,任何问题都不敢自己下定论。但现在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我都成熟多了,我觉得自己可以对患者负责,也可以承受高负荷工作。从年到年,我最深刻的记忆都跟“抗疫”有关。我记得年春天,医院的日子,当时工作压力很大,但所有医护都很团结,大家有的去方舱,有的去核酸采样点,有的留在科室工作。虽然当时疫情发展迅速,但我们保持着客观冷静,从未乱了手脚。这样一想,时间过得还真快。记得小时候回家过年,一路都是鞭炮声,家家户户都在放烟花。我家里人多,每年都会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后来好几年没回去,但一提到春节,我记忆里依然是那条充满烟花的回家路。希望年的春节,我能回家过年,医院需要,明年我还在这儿。(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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