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现在公开的资料是,二战结束后,美国在几年时间内陆续派德特里克堡基地细菌战专家前往日本,向包括部队头目石井四郎在内的部队主要成员了解日本细菌战情况。美国为了得到部队细菌战数据资料,支付了25万日元。美国甚至向世界隐瞒石井四郎以及部队的滔天罪行,还让石井四郎成为德特里克堡的生物武器顾问。
1.
让我们先从一个地方说起。
这个地方叫弗雷德里克,美国马里兰州弗雷德里克县的一座城市,是仅次于巴尔的摩和罗克维尔的马里兰州第三大城市。从华盛顿的美国陆军医疗司令部出发需要一个小时路程。美国人的生物化学武器基地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就在这里。
德特里克堡,英文:FortDetrick,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又称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旧译为“狄特里克营”。主要研究可能威胁美国军队或公共健康的细菌和毒素,并调查疾病的爆发。
年,美国陆军雇用了威斯康星大学的生物化学家艾拉·鲍德温秘密开发生化武器,并要求鲍德温为新的生物研究综合体寻找适合的场所。鲍德温选择了当时被废弃的国民警卫队基地,命名为“迪特里克试验田”。
年,陆军宣布将其改名为“德特里克营地”,并将其指定为陆军生物战实验室的总部,同时购买了几个相邻的农场,以保证更多的空间和隐私。
艾拉·鲍德温年出生在一个大约40英亩的的印第安纳州农场。青年时期,靠卖鸭子和玉米赚来的钱来勤工俭学。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曾在国家炮兵部队担任少尉。年在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读博士后的同时教授细菌学,历任细菌学系的院长,研究生院院长,农学院的主任和院长,学术事务副校长和总统特别助理。期间参与了国内外的多项农业发展方案,一些研究成果被刊登在名为《化学品和有害生物》的科学杂志上。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鲍德温成为乔治·W·默克主持的超机密的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生物战(抵御并回应敌人的生物攻击计划)中最得力的科学家之一。年,他显然是受到了再次重用,成为驻扎在马里兰州德特里克营的美国陆军生物战实验室的科学部主任。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鲍德温返回威斯康星麦迪逊分校担任校长。但是,美国陆军生物战实验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停滞下来。詹姆斯·福莱斯特,年9月17日至年3月28日,担任美国首任国防部长,曾在任最后一年的一次讲话中公开承认:在细菌武器方面,我们远远超过了我们的任何敌人。美国关于对人、家畜、谷物的细菌武器已有详细的研究。
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福莱斯特当时辞去国防部长之职的5天后,突然医院,官方宣布他患上了精神疾病,他的主治医师乔治·雷尼斯上校开出的诊断报告是“抑郁症”。在医生们的精心照料下,他的病情渐渐得到了控制,但就在他快要出院前的5月22日,他的尸体却出医院3楼的平台上,验尸官未经仔细调查就确定医院16楼跳下自杀身亡的。
和鲍德温去当校长不影响生物战实验一样,承认美国细菌武器已远超任何敌人的福莱斯特也没有因为他的辞职、去世而使生物战实验止步不前,迪特里克堡一直在发展美国的生物武器计划,就在福莱斯特去世的年春天,美国陆军在德特里克营地建立了一支小型且高度机密的化学家小组,名为“特种作战司”,任务是为毒菌寻找军事用途。这背后是美国人对于特种作战的“锲而不舍”的精神,而这也便有了我们要说的第二个问题。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遗址
2.
在中国,有一句老话: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句话出自出清朝诗人赵翼的《论诗(五首)》,意思是说,中华民族名人学士不计其数,江山永固,一代新人替旧人。通过这句话,人们能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看到,中国人说的这个人才是真人才,是指有品德有才能的人,否则,中国人把江山交给他们是不放心,而中国人衡量人才的标准永远是“德”大于“才”的。从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看,各个时代都有其独领风骚的人物,一代接一代,代代相传,不间断地进行着中国人的事业。
美国也一样,鲍德温和福莱斯特就说明了这个问题,但与中国不一样的是,美国人在进行“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事业时,并不像中国人一样注重人才的“德”,更注重的是用人的效果,或者实际的结果。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混蛋、罪犯等等,只要对他们进行的所谓事业有用,他们就会用,甚至还会为那些人镀金,遮盖他们的斑斑劣迹,进而达到被他们更好利用的目的。这就是美国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用管德行,也不择手段,只要干成事就行。
臭名昭著的恶魔部队部队,全名为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防疫给水部队,对外称石井部队或加茂部队。是侵华日军假借研究内容主要以研究防治疾病与饮水净化为名,实则使用活体中国人、朝鲜人、联军战俘进行生物武器与化学武器的效果实验的部队;也是日本法西斯于日本以外领土从事生物战细菌战研究和人体试验相关研究的秘密军事医疗部队的代称。
部队中有这样几位骨干成员:陆军中将石井四郎、陆军中佐内藤良一,以及“医生”北野政次、柄泽班、篠冢良雄等等。年8月,苏联出兵中国东北,让部队的细菌武器成了无用的累赘。为防止罪行曝光,关东军总部密令部队长石井四郎赶在苏军到来前毁灭一切证据。8月9日,苏联出动总兵力万人,坦克超过辆,犹如潮水般地发动了攻势。面对苏联军队数天内就席卷中国东北的攻势,石井四郎来不及使用细菌武器,心有不甘地看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化为乌有,向部下发出威胁,要他们把有关部队的一切带入坟墓。
资料显示:在即将撤退之前,石井四郎站在煤堆上手握军刀,叉腿站立,身上散发着摄人魂魄的妖气,面目狰狞地大吼:“部队的秘密,要永远守口如瓶。如果有谁泄露了军事机密,我石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揪出来!”同时他向众人提出3点要求:1.返回故里也要隐瞒自己曾在部队服役的事实,掩饰自己的从军履历;2.不得担任一切公职;3.严禁部队成员相互联络。而他之所以下达封口令,是因为他本人害怕成为战犯。
16晚上,石井四郎带着被摧毁的部队基地的照片撤到了长春,他本想彻底破坏基地,但由于规模巨大且一些设施过于坚固,只炸毁了大部分建筑。大批带菌动物因此逃出,给当地人民带来巨大灾难。17日,苏军踏进基地看到还在燃烧的、怪异的废墟上依然矗立着两根烟囱,没有来得及炸毁。如今这部分遗址仍存,在哈尔滨平房区,是日本发动细菌战争策源地的重要见证,也是日本对外侵略扩张、掠夺资源、践踏中国主权的重要罪证。但石井等人却逃过了作为战犯被审判的命运。
现在公开的资料是:二战结束后,美国在几年时间内陆续派德特里克堡基地细菌战专家前往日本,向包括部队头目石井四郎在内的部队主要成员了解日本细菌战情况。美国为了得到部队细菌战数据资料,支付了25万日元。美国甚至向世界隐瞒石井四郎以及部队的滔天罪行,还让石井四郎成为德特里克堡的生物武器顾问。
事情的大致情况是这样的:年9月25日,石井四郎回到东京,寄居在东京新宿区若松街的“若松庄”旅馆。年12月,石井四郎离开东京回老家千叶县,被美军情报人员跟踪逮捕,押回东京。年1月17日至2月25日,石井四郎接受了美国细菌战专家汤姆森的审讯。而在太平洋战争期间,美国就发现了部队和石井四郎其人,并意识到其价值所在。在这次审讯中,石井四郎交代了自己掌握的一些情况,使美国人认为日本的细菌战经验,对美国的细菌战研究计划和国家的安全保障具有重要的价值,远比用它追究石井等人的战争罪更为重要。而为了独占情报,汤姆森向外界作出调查报告声称:“关于发展进攻性的细菌战,部队的有些东西是值得注意的,但是日本还绝对不能够把细菌武器实用化。”
年,石井四郎向美军要求,把部队的情报资料数据全部提供给美国,作为交换条件,免除其全体人员的战犯罪。美国不但同意了他的请求,还通知苏联军队:“石井四郎等人下落不明,部队成员不能作为战犯处理。”就这样,美国不顾国际法,单方同意将部队的全体人员人获得豁免释放,把石井四郎及其下属人员全都包庇了下来。
内藤良一,石井四郎的忠实追随者,战后也逃回了日本,据说还变得谦逊有礼、异常低调了起来,但和石井四郎一样,美军的情报人员很快就找到了他,他不痛不痒地交代了一些问题,把自己描述成一个能让美国人信任的“日本科学家”,进而由被调查人员摇身一变,成为“协助”美军调查日军细菌战的人员。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意思是说,一直刻下去不可半途而止,就是坚硬的金石也是可以镂刻成器的。在中国比喻有恒心、有毅力。美国人就这样在恒心与毅力里“锲而不舍”,把一个个的战争恶魔,“镂刻”成了对自己的“有用”的人。因此,从年年11月东京审判结束的几年间,美国人得到了部队进行人体实验、细菌实验、细菌战、毒气实验等方面的数据,并为此支付了25万日元。
这些数据和资料,包括大量部队的实验报告书,以及多张有关用细菌武器作活人试验和活人解剖的病理学标本和幻灯片等。档案显示,部队进行人体实验的鼻疽菌、炭疽菌和鼠疫菌实验报告的封面,都有“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基地生物战实验室化学部队研究与开发部”的字样。
美国和石井四郎的交易,石井四郎的儿子后来在《英文时报》(年8月29日)撰文说:“据我所知,确实进行了交易。但是美国方面来找我父亲,而不是我父亲找上门去的……我想强调的是,父亲的部下,没有一个人,作为战争罪犯被审判,这件事难道不重要吗……我为那些为逃避追究而不得不遁世求生的人感到难过,然而,对于我父亲和占领军进行交易的勇气,我就不这么想了……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3.
“有用”的人紧接着在朝鲜战场被美国人用上了。年1月20日,在朝鲜北部伊州,几架古怪的美机只是飞到东南上空悄悄转了几圈,然后有人就看见地上多了几种叫不出名字来的小虫子,还有许多跳蚤和这个季节不该出现的昆虫、苍蝇。随后,大批跳蚤、蜘蛛、蚂蚁、苍蝇、蟋蟀、虱子等小虫子,在志愿军许多前线阵地上和一些朝鲜居民地出现了。经过志愿军医务部门现场取样化验,初步的结果是:美机撒下的这些小虫子有鼠疫、霍乱等许多细菌。这是细菌战!
随着这些细菌弹的落地,朝鲜历史上早已绝迹的鼠疫、霍乱等传染病又发生了。回归热、天花、伤寒也开始流行。至3月份,志愿军患鼠疫的有13人,脑炎脑膜炎患者44人,患其他急性病43人,其中36人死亡……这背后是美国人对日本“细菌战专家”的起用,即在这之前,有3个日本细菌专家奉李奇微总部之命,携带进行细菌战的一切必要装备,离开东京到达朝鲜,以中国和朝军队的被俘人员作为细菌试验对象,并提出了进行细菌战计划的报告。
这3个“细菌战专家”中,除了前文中说到的石井四郎,还有一位叫若松次郎,是日军的一位兽医少将。
年日军在中国东北长春南郊孟家屯建立,称“关东军兽疫预防部”的细菌试验中心,代号为部队。年7月与部队总称为“关东军第六五九部队”。由兽医少将若松次郎主持。拥有余名人员和大量特种设备。该部以部队的研究试验为基础,以牲畜和植物为对象,专门培养鼻疽、炭疽热和牛痘等疫病的细菌。用活人进行试验,致使中国无数同胞染病身亡。另一位也是部队中的兽医。美国人为了挽回无可避免的败局,将这些人的“能量”用在了朝鲜战场,使志愿军战士和朝鲜人民军战士成了其细菌战的牺牲品,从年2月至12月,仅志愿军确诊和疑似与美军细菌战有关的传染病患者就有人,死亡人。
李湘(年-年),江西永新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六十七军军长,革命烈士,是朝鲜战争中我军牺牲的最高级指挥员。年7月1日,李湘接到报告第六十七军的阵地上出了一些没有爆炸的“哑弹”,便带人前去查看这些“哑弹”,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军部的路上,师长李水清看到李湘的脸上起了一个小疖子,就提醒他回去后将它弄破。谁会想到呢,正是这个被挤破的小疖子在8天后,要了李湘军长的命。
疖子被挤破后,李军长得了败血症和脑膜炎,因抢救无效不幸去世。从发病到去世前后只有8天,时年38岁。原来,那些“哑弹”美军称为“不爆炸的炸弹”,因为投掷这种“不爆炸的炸弹”,美军第四战斗截击机大队大队长瓦克·麦·马胡林上校被俘后,供述了他从参谋长联席会议办公室领受作战任务——到东京策划、培训以及在朝鲜战场实施具体播撒等细菌战的详尽内容和细节。
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以近一个整版的篇幅,全文照登了马胡林的供词,这连同由意大利、英国、法国、比利时、波兰、巴西、奥地利、中国等8国法学家组成的法律调查团,在朝鲜、中国东北进行实地调查取证后发布的调查报告,以及美国其他被俘虏的飞行员(如美国空军第49战斗轰炸机联队副联队长安德鲁·埃文斯上校、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航空兵联队参谋长弗兰克·许威布尔上校)的供词一起,使美国对中朝发动细菌战,丑恶嘴脸在光天化日下暴露无遗。
然而,美方拒不承认细菌战调查,对上述证据一概不予理会。甚至在年10月26日,美国驻联合国副代表查尔斯·梅奥在联合国的一次会议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所谓的‘细菌战’供述不仅仅是共产分子灵机一动的聪明主意,更是大量的有计划的谎言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也是美国人,用中国的老百姓的话说就是煮熟的鸭子依然嘴硬,在“锲而不舍”中,始终都在找借口为自己辩解。
4.
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
关于部队后来结局是这样的:让朝鲜战场上再度出现细菌武器石井四郎,成为德特里克堡的生物武器顾问——年,德特里克堡正式定名。此后,美国人聘请石井四郎为德特里克堡的高级顾问,并将那里的一栋大楼命名为。
年10月9日,石井四郎因患喉癌病死。北野政次(曾用名北野政藏)担任了他的葬仪委员长,北野政次是陆军军医中将勲三等医学博士,和他一样是日本细菌战犯之一,因向美军提供了细菌武器研究资料和情报,逃脱了战犯审判。
北野政次参与了日本侵华战争,和石井四郎先后担任日军细菌战“大本营”部队长。战后,他对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坚持不反省、不谢罪、不道歉的顽固态度。年,日本《朝日新闻》记者本多胜一在中国搜集了大量北野做活人实验的证据后,回到日本电话采访了他,但他对此一概否认。年死亡,终年91岁。
在美国人的关照下,北野政次曾在年与前文中所说的内藤良一,以及部队细菌炸弹项目负责人宫本光一、部队结核病课课长二木秀雄,开了一家“绿十字会社”(血液银行),为美国的朝鲜战争服务。年,“绿十字会社”设在美国的26个采血站中,有两个因发现艾滋病病毒关闭,但这些人却将采血站中的血液制剂偷偷运回日本,结果为日本带来了一场“细菌灾难”,导致日本约1多名血友病患者染上艾滋病病毒,其中近人因患艾滋病而丧生。就在这一年,内藤良一在日本去世,活了76岁。
在这些人都死亡后的年,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突然关闭迪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称实验室没有“完善的系统”来净化废水。但是,疾控中心以“国家安全原因”为由,拒绝公布有关其决定的信息。但在年3月,又全面恢复了运行。值得一提的是,据美国媒体报道,20世纪90年代初,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发生炭疽等致命菌株、毒株丢失事件,而这并不是生物实验室发生的唯一事故。
本文根据相关资料编写,参考文献众多,不便一一注明,向原作者表示感谢!